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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之战
【发布日期:2016-09-12】 【来源:本站】 【阅读:次】

□刘爱红/文 陈祖芬/图

图为葳蕤的牛鼻孔山。山下即治印满自然村,房前有条小溪,即陈金藩战斗、牺牲所在地。

常太游击根据地斗争烈火的熊熊燃起,使土豪恶霸感到岌岌可危。韩觐候族侄又惊又怕,立即向国民党莆田当局告急。国民党驻军第四十九团夏德贵团当即派出一个连的兵力“进剿”常太游击根据地。除了这一连匪军,韩觐候族侄还带着反动民团配合围攻漈川、金竹坑等村。这一天,是1936年(民国二十五年)1月23日,农历十二月二十九日,旧历年的除夕。
敌军几百人踏着滚滚黄尘气势汹汹地扑向漈川村。彼时的山村一片安详,毫无防备。熹微晨光中,布谷鸟、鹧鸪的叫唤在山林间清脆地婉转跳跃,漈兜、治印满、江北里,几个自然村的炊烟已袅袅升起,家家户户已贴上大红对联,煮线面、炸豆腐、搓豆丸子、炊红团、卷麻花,家家都忙得透着高兴劲儿。就在1月11日,郑光照、雷光熙率红第二支队40多人,高擎红旗,奇袭设在下里洋教堂的马口田赋征收分处,逮捕恶霸、铺差韩觐候,押至山上执行枪决,并以“中国人民抗日义勇军西南军区闽中第二支队”的名义贴出布告。真是大快人心啊!
黄尘腾腾起,看来敌人众多,敌情危急,站在树上站岗的杨金莺一跃而下,立马通知游击队。闻讯,游击队指导员翁鸿镗,与正副队长陈从中、雷光熙等人紧急磋商:目前敌人人数众多,兵力优势,不可硬拼。群众忙于过节,根本没防备匪军会于除夕日“进剿”,须首要安排群众的安全转移。若从治印满对面的百弍级经大榕树再往游洋目标太大,过于明显,容易造成伤亡;而由苏阿冇杨金莺等人立即通知村民携家带口从治印满经朗桥往钟山方向撤退,再撤往仙游的游洋,虽然路途绕远点,但是安全。排长陈金藩是本村人,地形熟悉,由他带领部分队员牵引敌人,给群众和游击队大部兵力的转移争取时间。
“杀共匪!抓活的土共!”国民党“中央军”一路叫嚣着,破门砸窗,挺着刺刀搜人,找不到游击队和群众,就肆意抢劫财物,反动民团也乘机配合洗劫。山村一时鸡飞狗跳,猪嚎牛叫。牲畜、家禽被匪军宰光杀绝,饱餐一顿。七十多岁的老妇陈九拔逃避不及,躲在草堆中,被匪军搜获,一刀刺死。听到陈九拔的惨叫声,紧急随游击队撤退的群众们回头看了又看,愤怒得热泪滚滚。
敌人又自大榕树下的大路沿着溪岸扑向治印满,“砰砰砰”朝着溪岸对面阻击的游击队员开枪。溪岸长满了菅茅芦苇,还有十几米高的樟树、枫树,陈金藩他们利用遮蔽物灵活地抵拒。可惜的是匪军居高临下,占据有利地形,伤亡甚少。激战将近一天,排长陈金藩见久拖不决,指挥队员涉溪反击,抢占高地。谁知他刚一露头,就不幸中弹牺牲,时年31岁。队员李玉堂被俘,另一队员郑怀受伤。游击队员丧失主将,只好紧急扶着伤员退到与仙游交界的九仙关,与先前掩护群众的队员抢占隘口,以防御来犯之敌。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匪军见山深林密,深怕迷路未敢恋战而撤回枫叶塘。此后匪军即坐镇渡口,随时对漈川等根据地进行反复蹂躏。
得知被捕的李玉堂是金竹坑村人,国民党“中央军”特地派一个连驻扎金竹坑村,扬言正月十九枪决。游击队屡次想救出李玉堂,均因匪军人数太多看守太严而作罢。正月十九这天上午,周围几个乡村的男女老少,包括李玉堂家人,都被国民党“中央军”赶去围观“刣土匪”,说谁参加游击队当土匪就是李玉堂这个下场。做杀鸡儆猴之意。游击队按原定计划是趁着混乱冲进去劫人,因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而冲不进去。11点多,凶残的匪军挥舞着大刀砍了李玉堂的头,李玉堂英勇就义。李玉堂的头被砍后,鲜血飞溅,脖子处大股的血突突突地冒出来,惨无人道的匪军连长居然教唆匪军士兵争着用馒头沾血吃。悲壮的场面让人不忍目睹。之后,匪军一面将李玉堂的头颅挂在渡口湾店树上,足足挂了一个星期;一面派重兵看守,等着游击队去劫头收埋安葬,以便伏击游击队。游击队识破匪军阴谋忍痛不作无谓的牺牲。后来,悲痛欲绝的李玉堂妻子收了丈夫的无头尸,用灯笼做了个假头安葬。如今,李玉堂的后代每年正月十九忌日均祭拜纪念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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