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珍,是一个非常朴实的七旬老人,更是一个执着的艺术追求者。走进他的工作室,一间20多平方米的斗室,墙上挂的全是他书画,左面靠墙的一排书架摆满了全是书画之类的书籍,右面靠墙的一大排陈列架全是他摆弄的根雕作品。
他涉足书法领域足有半个多世纪,自幼在界外底农村长大的他,从孩提时代,他就非常喜欢涂涂画画。进入学堂后,他在美术老师的指点下,更是喜欢习字学画,只要功课一做完,他就临摹画本,临贴习字,努力去实现乡村少年的美术梦。
1962年,金文珍到忠门坂尾小学任教开始,他对书画艺术追求一直不变,工作之余,迷醉于纸画、笔墨间的艺术追求,痴心不改,坚持笔耕不辍。后来,区、公社等单位经常抽调他前去出墙报、宣传栏,宣传党的方针政策和各个时期的中心工作。使金文珍得到施展艺术才华机会,也让他的书画才能在具体的实践中得到更好发挥,并且技艺精进,提升了他的艺术水平。”
他是一位多面手,勤奋勤勉,书法、篆刻、绘画、根雕均津津乐道于其中的探究。在广漠的文化里他找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快乐,那是金钱不能满足也不能替代的愉悦。他说:“习书画拿的是笔,运的是气,用的是心,绘的是艺,洒得是情,行的是智,留的是思想。我在书画过程里找到了人生的快乐。”为了提高书法、篆刻、绘画水平,他认为只有勤奋,才能成功,任何磨难他都没有退却、动摇、放弃,于勤奋中练就一身书画技艺。
艺术的途径,既有天赋,更需勤奋。然勤奋不只是苦练,还须用心领悟。领悟是书画之要诀。聪敏的金文珍深谙此中要义。经过长期的探索、实践、积累和坚持,金文珍的书画技艺月增年长。他的书画逐渐被认可并引发关注,当地不少报刊也相继报道了他的事迹。从此,他的书法、绘画也受到越来越多的人赞赏。向他求字求画的人很多。随着书画作品的成熟,他的篆刻作品也日趋完美。
读金文珍的山水画,给观者一种身临其境之感,似乎拾阶而上,就是画中人。他的山水画面,给观者留出了可居可游的空间,这几乎成了他山水画中的专属符号。金文珍的作品中,画面的近景,均以水来贯穿,水是画面的血脉,以水引导观者视线的游走,水在这里既是画面的脉络,也是画家心灵洗涤后的澄澈状态,大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闲情逸致。遂水而居,是画面视线的归宿,似乎也隐藏了画家心灵中归园田居的渴望。这位严谨的老头儿,平时朴素,从不张扬,也不喜欢社交应酬,喜欢过平淡、安静的生活。欣赏金文珍的画,总能感到灵秀满纸,清新可人,其山水画极具诗意般的情怀,引领欣赏者深陷奇境而流连忘返。他的艺术却充满了张力,这不仅表现在他的山水、仕女人物创作中,同样也在他的书法中得以呈现。只不过,他的山水和仕女人物更多展现的是诚恳的艺术态度、扎实的基本功和永不止步的观念更新。
金文珍以书法的热爱却一以贯之坚持下来,并味之愈深,嗜之愈切。金文珍早年学书以颜体为基,打下朴茂雄强的底子,这也影响到他的书法风格取向,追寻雄强气势和表现性,而不慕妍雅之风。金文珍的书法创作进步很大,有悟性,感觉好。他的创作篆隶灵动、轻盈、潇洒,在巧拙之间,笔法变化多,使转游刃有余。他的魏碑书根植传统,又适当融入现当代书法风格,拿捏得恰到好处。不急、不躁,秀而不飘,柔而不弱。金文珍魏碑作品,经常蘸一次墨连书数字,由浓到淡到枯,再蘸墨由浓到淡、到枯,通篇形成几个富有节奏韵律的不同墨色字组。
一次偶然的机会,金文珍迷上根雕艺术。金文珍每次找到适合的树根后,都要一遍又一遍反复端详、琢磨,根据树根(包括树身、树瘤、竹根等)的自生形态及畸变形态为艺术创作对象,通过构思立意、艺术加工及工艺处理,创作出人物、动物、器物等艺术形象作品。他说:“他的晚年也因为这些根雕而焕发着生机与活力。”这是一个画家对美的创造能力,更是画家的一种格调和境界,凝聚着画家的人生沧桑与独立思考。
金文珍从来就是一个很执着的艺术追求者,他的书、画、篆刻、根雕作品中总是透着对艺术的从容和明慧。他一生努力,一生低调,却一点也不妨碍他的朴实——他是一位朴实的攀登者。 (李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