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浮叶村民海上闹元宵
图为浮叶村貌一角
图为浮叶村对台码头一角
穿的是惠安服,讲的是闽南话,遵循惠安习俗hellip;hellip;在秀屿区南日岛上有这样一个“惠女村”——浮叶村。她是一个闽南语的村庄,诗一般的名字和奇特的风情,吸引着记者决定前往该村一探。
浮叶,这是个普通渔村的名字,但又因她浓厚的闽南风情,而显得又不普通,该村委会位于南日镇政府驻地东侧近7公里,在后叶、南部两村之间,全村有 800多户约4000多人,都是汉族人,以姓扬、周为最多,还有陈、王、洪、谢等姓,目前全村主要以海产养殖为主业。日前,经过乘车、坐轮渡用了近2个小时的时间,记者才登上了美丽的南日岛,在岛上群众的热情带领下,记者终于来到浮叶村,刚进村就让人感觉仿佛是到了闽南地区了,村民们见面打招呼、聊天说的都是闽南话,让我们听的是一头雾水,同样是在莆田属地,但刚刚还在用的莆田方言,在这里却成了外来语言了。
村民周英星说,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浮叶村民,却代代相传始终讲一口地道的闽南话,不过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会讲莆田方言,只有少部分上了年纪的老人还不会讲莆田方言,但只要是在村里,他们平时说的还是闽南话。周英星说,他们的先人是从惠安净峰、小岞一带来到这里安家落户的,他们一直使用先人从惠安带来的闽南语,村里的老妇人还保持惠安风格的服饰,村民们的生活习惯、过节日也还是一直遵循着传统的闽南习俗,每年正月充满闽南习俗的元宵节更是吸引了成千上万的客人远道而来观看。
据村中的族谱记载,第一艘木船到达这片曾是荒芜人迹、草木凋零的海湾,是因为避风而误入的。而这湾海域丰富的鱼资源深深吸引了路过的子民,渐渐的,有其他同村的男人背井离乡来到这儿捕鱼,由于远离惠安原居住地,生活起居不便,他们便从水路把家中其他成员也接到这儿,并搭起简易的草庐。随着每年大大小小风暴的来临,他们就地取材,用岸边的岩石筑起了石头屋子。整个迁徙过程从清乾隆年间持续到嘉庆年间(大约是公元1735—1820年间)。出于安全的考虑,他们聚居在一起,克服种种困难,以繁衍生息,从而形成一个封闭、幽静的村落,他们所操持的闽南话(南音)也因之没有被其他语言同化并保存了下来。直至今日,仍能坚守着所特有的秉性。“聚斗”的名字也许是从无意中传承了下来,后来在与外村人的交往中,改叫“浮叶”,是取浮斗、后叶两村名中的各一字,一直沿用到现在。
浮叶村文化协管员洪珍锦告诉记者,关于浮叶村的来历,民间一直流传着许多版本,村民们流传最多的是,很多年前,他们的先人因在海上捕鱼时,遇上大风浪,为避风而来到这里,等到风平浪静的时候,他们的先人准备起锚返回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许多的虾都攀在船锚上,正因为“群虾攀锚”的现象让他们的先人们发现了这里是海产资源的丰富,便携家来这里捕鱼居住,后来逐渐来的人多了,大家与岛上的原住民和平相处、相互帮助,所以也就有了现在的这个“闽南村”。“为了纪念先人,同时也让下一代的年轻人知道自己的“主根”是在哪里,所以他们一直沿用着闽南话,就是从外面嫁进来的姑娘也学闽南话和大家交流,因为与闽南一带晋江等地的语言相同,交流起来方便,现在村里的很多渔民受雇在晋江一带捕鱼。”洪珍锦说。
浮叶,就像是从大海上漂来的一片“树叶”。据了解,明代中叶以后,泉州湾两岸的惠东、深沪等地形成以钓鱼为主的远海捕鱼业,每年农历10月左右开始北上舟山群岛渔场讨海,俗称“讨冬海”(讨东海)、“起冬”、“转浙”等。这种北上钓带渔业一路从海上驾船原赴渔场,另一路则由陆路徒步至浙江坎门澳受雇当渔工。转浙渔业日渐规模,渔民和渔工开始有在浙江渔场沿岸定居,带动了乡人也前去从事造船、手工、买卖等行业。与此同时,北上迁徙的惠安渔民也有随不同的鱼汛分别在沿途的莆田、福州、宁德海岸线定居的,这是浮叶飘来南日的一种说法。
还有一种传说,浮叶村最主要的姓氏——杨氏家族的先祖,来自隋朝皇亲杨素大将军的后裔。二百多年前,为摆脱贫困和躲避仇家与官府的追缉,从惠东驾一艘渔船漂泊到这个当年还十分孤僻的海湾,从此繁衍生息,逐渐形成了村落。
据说,380年前,浮叶村的开拓者(当地称开基祖)惠安人,名叫林向伯的渔民,打鱼遇风浪漂流到此岛,发现这里水产资源十分丰富。随之一些林姓宗亲陆续迁住于此,使荒僻的海岛开始人烟繁盛,逐渐形成村落。经过几代人的勤劳“打拼”,他们依山傍海建起秀美的家园。如今,该村方圆1.7平方公里,人口4000多人,但他们依然保留着当初拓业者带来的方言和服饰。
“节约衫,浪费裤,封建头,民主肚”的惠女服饰,村里的老太太们身上是风流不减,加上脑后盘着发髻,髻上别着闪亮银簪,在爱美的年轻女子身上也依然可见。保留着原有古朴的风味。
虽然有关浮叶村的传说有很多,每个传说的故事也都很美,但不管是哪一个传说,都充分反映出了华夏儿女那不畏艰难、勤劳勇敢的精神和对家乡深深眷恋之情,浮叶人也以浓浓的闽南乡音和独特的民俗风情也为莆田,这座享有“海滨邹鲁”“文献名邦”的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时报记者 翁志鹏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