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少年时代最早的记忆应该是几年前第一次违逆父母的时候,那一瞬间父母的讶然与我内心的畅快及少许不解混杂在一起的感觉,至今难忘。
每天的生活平淡无奇,攥着手机偷偷摸摸地追动漫,看偶像的日程安排。成绩像过山车,时高时低,而我不在意,只力求中上。有时会哀叹自己竟然过得如此“颓废”,但不一会就被零食转移注意力。至于什么是真善美?那时的我更不知道。
“好凉快啊!”凉风不断拂来,带来一阵阵凉爽。清明节前后,明明还只是春天,却热得像初夏。夜晚回老家,闲适地散步着,丝毫不担心即将出炉的月考成绩。“奶奶他们呢?”老家院子龙眼树下,叔叔婶婶正在泡茶,“都在老房子那,要上去吗?那边跳舞呢!”爸爸缓缓啜了口茶:“她还会跳舞啊,真有兴致,上去小心点。”我轻应了一声,走上通往寺庙广场的小路。
农村的晚上十分安静,有些人早已睡了,即使才八九点。路边的树隐在黑暗中,稍微发出沙沙声,远远传来狗叫声,这种静谧让我十分享受hellip;hellip;去老房子的路不长,慢慢拐过一个弯,就看到空旷的广场,奶奶他们就在那儿。我悄然无声地靠近,想恶作剧一把,却提前被发现—表姐偶然的一个转头:“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尴尬地笑了笑说:“刚回来不久。奶奶,你们不是说在跳舞吗?”奶奶慈祥地挥了挥手,无奈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没人来,那就算了hellip;hellip;”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回去?“后山那着火了啊。”突然奶奶近乎于叹息的话语传入耳畔,我立刻向那望去,果然。而且是两处。
那火光在夜晚极引人注目,像跳跃的光影,虽美,却让人能预想到背后的恐怖,两簇光有继续蔓延的趋势。我急忙问:“怎么会着火呢?那树不都得烧了?”奶奶摇摇手中的蒲扇,依旧遥望那光,表姐不停划着手机屏幕,漫不经心地回答:“扫墓呗。不注意就烧了,几年前也有一次。”我对表姐淡然,事不关己的态度有些不赞同,转而将目光投向奶奶:“难道没人去救吗?”“这么晚了,哪有人知道啊,这火两边烧hellip;hellip;”听着奶奶不着边际的碎碎念,我带了些怨气:“那打电话叫人来救啊!119不行吗!”奶奶转过头扫了我一眼,我同样清楚地看到了奶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表情。表弟表妹看着那火大叫着,不知是担心多一点还是凑热闹多一点,表姐甚至对着那拍了几张照—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他们能肆无忌惮地欢笑,为什么他们那么淡然自若,我的心莫名其妙的感到不舒服,闷闷的。
“有人在救,有人在救。”奶奶突然出言,“那儿有手电筒的光,肯定有人在上面救。”这时,我的心情不再那么沉闷,我凝望那片璀璨,想着清明节的纷纷细雨究竟哪去了hellip;hellip;真想有一场大雨。
最终到底怎么样了我并不知道,但我发现了我找到了自己——真善美。我一直以为这三个字离我很遥远,但当我面对那场火时,我心头涌现出的责任感让我明白我自己一直拥有“真”与“善”,只不过被一些尘埃掩盖了——原来少年真善美,一直伴我成长。
暮色垂垂,夜空中却满是繁星,不似城市窄的像方块一般的天,被掩盖的孤独的星光,这儿,满是希望hellip;hellip;(莆田哲理中学 八年22班/蔡童语 指导老师/陈慧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