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城客

仙游山区一老乡近日打手机给笔者，问我有没有办法将他的一位中考成绩三百五十几分的侄子找个城区一级达标校的高中学校读书。笔者说，很难，除非用钱，有起价每学年2.2万元三年6.6万元，有起价每学年6万元的三年18万元的（此信息一朋友提供，是否事实待证），然后按录取线少一分加一百元计算。老乡说，这位侄子一定要在市区学校读高中，仙游乡镇的不读，宁愿去当童工。笔者说，乡下人，分数不够，却想在城里读书；他家里钱够不够？老乡说，侄子的父母在一工厂打工，夫妻每年除家庭开支外，剩不到二万元hellip;hellip;两天后，老乡在笔者建议下，找了一所城里私立中学，以每学年1.2万元三年3.6万元报了名。
这里笔者向诸位提供一组数字：你的孩子若是乡下户口，或没在片区内购房，想在城区内择校读书，那么你必须缴交这些学费——幼儿园三年1.2万（这一二年公立的不收，有收，也是个别的，有一定级别的领导批条，免费或送礼，没有的话，公家没收费，但你须送相等的钱物给园长，园长一般是女的，你最好送金戒指或金项链，当然现金最好）；小学六年二万（1995年有的小学就开价1.2万，数字相比，涨不多，物价比，当初就很贵了）、初中三年1.8万（要有分数，不然还读不了）、高中三年6万（各学校有公立的有私立的开价不同，和上面一样，只是个约价）hellip;hellip;反正，做为家长，你要背着钱包让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城里的学堂。
据了解，上级和市政府有规定，公立学校不能收费，但我们莆仙人就是精明和厉害，总是想方设法创收——有办法一方面应付上面检查，一方面暗中实施校中校政策，像时下我们莆仙有些官员贪污腐败却能多次摆平没问题一样。加上现在的教育越来越不公平，乡村学校一所所“崩盘”，城区不管公立的或私立的，便名利双收了，苦的是那些找不到领导批条、分数不够又想在城里学校读书而读不起的平民子弟了。
前天笔者对一个校长开玩笑说，每年暑期这个时候你又最忙最累了，又要失踪个把月了，不过忙累并快乐着。校长解释，也没有失踪，有比较熟悉和重要的人还是会找到我的。笔者昨天连打几个电话给一个校长，就是没人摁接，这位校长看是熟悉号码，不接，或在忙累并快乐着吧。
笔者改个俗语：而今校门向南开，缺分少钱莫进来；笔者再改个儿歌：小呀小儿郎，背着钱包上学堂hellip;hellip;
附：笔者十六年（即1997年）前采写了纪实性文章《沉重的书包》和《背着钱包上高中》（此文和一文友合作）两篇文章，文中提出的问题，今天还存在，与“中国梦”中的“福利性教育”格格不入，着实颇有一番感慨hellip;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