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爱英
那时候的感觉是,我很轻,棉花样,白色的。我一直在降落,落了很多次。在地上,准备接住我的,是一顶草帽。草帽的沿,印着五颗红色五角星。而帽斗,留了所有空间,承接我。于它来说,我要么落在边沿上,要么落在帽子之外的地上。凡落在有温度的地方,我就化了。凡落在冰冷的地方,我就能存活下来。降落了好多遍,好像一日一日地活着,这些次数,让更多的我堆积在了五角星上。我很真实地降落了自己。即使,我看到帽子,永远空空如也,自己也停止不了一种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