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甩、线、垂、续
对于成一条线状态的形容,莆仙方言是用“蜀(一)suai”莆仙话上声来表示。其中suai是哪个汉字呢?一本有关莆仙方言的专著中把这个音为suai(不翘舌)写成“甩”。例句如莆仙天文俗语:“牛郎蜀(一)直甩,织女三角粿。”这里“甩”字虽然用得有动作有声音,颇为生动。但据笔者所知,“甩”是解放后新流行的字,原来可能是北方某地方民间使用的字,建国后才在全国使用,开始莆仙文人见了还感觉怪怪的。那莆仙方言中的suai,肯定比“甩”(shuai)的历史长。
那么这个suai该与哪个汉字对应呢?
笔者首先想到的是“线”。莆仙话“线”与suai声母相同,义也很接近。“蜀直suai”可以说就是“一直线”,只是稍为变音而已。
另,莆仙话中还有“雨漏suai(莆仙话去声)”的说法,这个suai即是屋漏时雨水留在墙面的痕迹。这里用“线”表示当然可以,如果用“垂”,似乎更准确(从上向下垂坠),音也接近。
莆仙话中还有插秧“布蔸suai”的说法,这就不能用“垂”了,笔者想起可能是“续”的变音。插秧一蔸接一蔸,相续而成竖行,称“布蔸suai”。又如,路上一队人,陆陆续续而行,可以说是“蜀(一)续行人”。一个跟一个而来,说是“续呀续来”。
莆仙话的suai可以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笔者在其中更倾向于“线”,因为“线”可以涵盖各义,又通俗易懂,不要拐弯抹角。 (王琛)